谭先杰除了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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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谭先杰,医院妇产科妇科肿瘤中心主任医师,中华医学会科学普及分会副主任委员“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ToCureSometimes,ToRelieveOften,ToComfortAlways)。这是长眠在纽约东北部撒拉纳克湖畔的特鲁多医生(E.L.Trudeau,-)的名言,是他一生行医生涯的概括与总结,也是对医学现状的一种准确表达。时至今日,这段名言仍是医生们遵从的行医准则,后两句甚至成为医学人文的支柱材料。但是,在从事了30多年临床一线工作、见证了无数生死病痛之后,我突然感悟:一个世纪过去了,在特鲁多医生提出的三种场景之外,或许可以有新的场景,而且这一场景可以对前三个场景进行善意修正。什么场景呢?请允许我分享三个故事。第一个故事让人伤感。一天上午,姐弟俩带着六旬的母亲来到我的诊室。老太太是晚期妇科肿瘤,全身广泛转移,没有手术机会,化学治疗效果也十分有限。在支开老太太后,姐弟俩返回诊室,请我一定要救救他们的母亲,说无论花多少钱都可以……我遗憾地告诉他们,病情太晚了,已经不是钱的问题。姐弟俩这些年一直在城里打拼,母亲坚持留在农村,每次打电话回去,母亲都说好着呢,直到有一天晕倒在菜市场。实际上,老太太4年之前,绝经10多年以后又出现了出血,但没有告诉儿女。我安慰这对泣不成声的姐弟,化疗或许有效。但我心里清楚,这种安慰是苍白的。我很感慨,由于后文提到的原因,最近十年我和同行们一直在强调绝经后出血是需要高度警惕的危险信号。遗憾的是,这一能够救命的知识点,其传递广度依然有限。第二个故事令人欣慰。我曾收到过一面特别的锦旗,当患者满面笑容走进诊室给我送锦旗的时候,我一头雾水。原来她没有找我看过病,但看了我年做的电视医院检查,结果发现患有早期子宫颈癌,做手术后生活如常。前段时间她看到节目重播,她很是感慨,于是定制了一面锦旗专程给我送过来。第三个故事锥心之痛。我12岁那年,母亲因为妇科肿瘤离开了我。由于怕影响我学习,母亲临终前请求家人不要告诉我她去世的消息(但弥留之际却一直呼唤我的小名),直到两个月后放寒假我从县城中学回家后,叔叔做了大量铺垫后才婉转告诉我真相。即便如此,我还是一声没哭出来就晕了过去。那段时间,家中婶婶给了我很多安慰,腊月里,每家办过年猪的时候都叫我去吃新鲜肉,正月里,每家都来叫我去吃汤圆。然而,对我来说,安慰并没有多少用处,那个寒假无比漫长,那个冬天特别寒冷。母亲的离开,是我选择从医和当妇产科医生的原因。但是,母亲到底得的是什么样的妇科肿瘤,我一直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直到母亲去世30年之后的年夏天,我才得到了可能的答案。当时我在哈佛大学医学院进修,一天傍晚我躺在医学院主楼前的草坪上,以资深妇科肿瘤专家的身份对母亲的病情进行梳理,我认为是子宫内膜癌。因为母亲有绝经后再次下身出血的现象,但是被忽视和误读了——以为是生活改善的结果。假如,只能是假如,母亲或者亲戚们能有一些医学常识,能听到我现在不遗余力到各处宣讲的健康科普内容,母亲就能够早些就诊,就不会那么早离开。子宫内膜癌发现得早,是可以治愈的。是啊,对于一些晚期肿瘤和罕见病,再高明的医生也回天乏术,再先进的医学也无能为力。但是,如果人们具有一定的医学常识,在疾病初起就发现苗头,尽早诊治,结果就可能大不一样。于是我回国以后,在完成临床工作的同时,我开始致力于女性健康科普。十年过去,酸甜苦辣,乐此不疲。故事讲到这里,您可能已经猜到我想说的特鲁多医生提出的三种医学场景之外的内容了,没错,就是科普。著名妇产科学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医院妇产科名誉主任郎景和教授说,“科普是医生的职业良知和社会责任,医生要始终做科普!”谭先杰医生(右)和恩师郎景和院士(左)合影,摄于年8月31日科学普及或科学传播(Sciencepopularization)萌芽于法国启蒙运动,在特鲁多医生生活的年代并不流行,直到20世纪下半叶,人们才认识到了科普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特鲁多医生的名言依然是正确的。但是,医学科普可以对特鲁多医生的场景进行善意修正。为什么呢?因为医学在很大程度上是经验科学,很多疾病防治理念,只有见识过,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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